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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在老大店裡,覺得餓了,
兩人出門找吃的。
我打算吃完直接回家,老大決定騎腳踏車和我一起到離家較近的小吃店,
這樣他回店裡也比較方便。
畢竟人腿和車輪還是有差,
老大提議:「我載妳吧。」
在我百般確認老大不會因此騎不動之後,
坐上腳踏車的後座,
雖然有裝火箭筒,卻沒裝坐墊的後座。
努力不讓自己的腿卡到老大踩踏板的同時,
也要努力撐住不讓自己的屁屁受到太大的震盪,
事實上到現在我的手臂還有點痠。


小吃店沒開,於是又繞回離老大的店比較近的麵店,
一路上我跟老大說:「好像中國大陸的街景喔。」
畢竟一老一少父女檔在街上共乘一輛腳踏車,
在台北市旁的衛星城鎮,還是難得一見的奇景。
老大說這比較像幾十年的台灣鄉下,
我們住的地方,幾十年前的確是鄉下,
十幾年前,老大也的確載著我穿過大街小巷。


小時候是雙薪家庭,不得不為我找一個褓母,
老大說有一次騎著腳踏車,
在冷冽的冬晨,往褓母家的路上,
還不太會說話的我指著路旁早起的鴿群們稚聲地吐出:「鴿子。」
那時他第一次有了「啊,女兒長大了」的感動。
我還記得,人生中的第一次嚴重車禍,
就是老大騎腳踏車載我到幼稚園上課路程中,
途經平交道,被一酒駕轎迎面撞上,
對小時候的記憶其實都不深刻,唯獨那次,
清楚的記得我差一點滑進車底,一個禮拜的換藥也痛到心底,
手臂的傷疤至今仍明顯扭曲。

 

好久不見的感覺和記憶,都在這短短的路程中被喚醒,
吃完麵獨自走回家的路上,竟微微的鼻酸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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