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聃與小獸的低級生活

老照片

　　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的，老相本一一被翻閱出來，時光見證了爸媽的過往，從初出社會到步入婚姻，生子到我們成長的過程，記錄歷歷在目。爸媽年輕的時候都有著不錯的外表，年輕的老爸有趙文卓或許志安的影子，小獸說可惜老爸的下巴太尖；媽是出落得水靈清秀，加以當時自然大方又不失青春氣息的穿著，時而出現在踏青活動，時而穿著一襲簡單的洋裝出席同事的喜宴場合，和一群女同事一字站開，最顯眼的還是她。

　　甚至兩人結婚時拍的婚紗照，也應照相館老闆的要求，擺放在門口當樣本好一陣子。我和小獸一同見證了年輕時候的他們，也曾有過那麼一段輕狂的歲月。

　　我的小時候因為家裡經濟狀況並不寬裕，爸媽白手起家的同時想為小時候的我留下一些影像，也只能像親朋好友商借相機，因此小時候我上鏡的機會並不多，但媽說我只要穿到漂亮衣服就好高興的擺ｐｏｓｅ。因為褓姆的疼愛，小獸的照片多出我的好幾倍，從小面對鏡頭就熟練的擺姿勢，甚至在馬桶上也不羞澀…老爸看到我們兩個小時候的合照還笑出聲來：「一個小小的，再抱另外一個更小的。」照片記錄著父母拉拔我們長大的辛苦點滴。

廚房

　　年節的廚房是忙碌的。當然住在水泥叢林的我們只擁有一坪左右的狹小廚房，沒辦法大費周章的做年糕，端上滿漢全席堪可比擬的年菜，但媽仍在廚房裡轉來轉去的好不忙碌。每到了年節，職業婦女仍是一刻不得閒，惟工作上的壓力可以稍稍放下。或許因為好奇，或許因為不忍，我總忍不住溜進廚房，想分擔一些勞碌。

　　媽還是不太讓我做洗洗切切的工作，原因是：「天氣那麼冷，我還可以忍受，妳沒辦法碰冷水就別碰了。」於是我只能趁她忙著切洗的時候幫忙拌一下菜，或是幫忙拿鹽遞油的瑣事。但她總不忘在煮一道菜的同時向我解說步驟秘訣，食材的特性、調味應注意的事項與火候的控制。我想我以後縱使燒不了一手好菜，在她的指導之下，猶能說得一口好菜吧。

　　或許，在許久之後，當我一個人忙於廚下之際，耐心的指導叮嚀仍會迴蕩耳畔吧。

相似度

　　我和小獸的聲音相似度趨近於百分之一百，唯一的差別大概在語氣，有時連媽都會把她兩個女兒的聲音搞混。（是說她的迷糊也算一絕）事情是這麼開始的，前天從新竹返家時，老爸正泡了一壺好茶等兩位女兒捧場，媽看著老爺的等待也忍不住出聲催促。那時，我正玩著電腦，小獸正在看書。

　   媽：「快來喔，老爸在等妳們光顧欸。」

　   我：「給妳表現的機會啊。」
 
  　媽：「是誰在講話啊?」

 
  　我：「李小獸妳不要這樣好不好?」

 
      媽：「小獸就跟妳說過講話要講慢一點不要這麼衝。」

      我：「…噗哈哈哈哈，她從頭到尾臉都埋在書裡，『膩敲膩蹺』(台語)」

　　獸：「我只是在看『偷書賊』而已…」

　　事實證明，當我們兩個的男友必須具備優越的辨音能力，否則電話中若認錯人，繼之甜言蜜語一番可就尷尬嘍。另外正妹（不是我在說，近來真的愈來愈有女人味）飛燕妹妹打電話來時，也誤以為幫忙接電話的小獸在鬧她。

　　正妹：「喂…」

　　獸：「喂，我姐現在在洗澡，等一下請她回電給妳。」

　　正妹ｏｓ：「李小聃有沒有這麼假啊妳，不要再裝嘍…」

　　等我後來回電時，正妹還很好奇的問我張先生分不分得出來我和小獸的聲音…張先生你可以說明一下。

　　當然除了宅在家，偶爾還是有親友的來訪，但頻率極少，僅有一次，兩個老爸那邊的長輩不約而同的來訪，因為我們家與陶淵明先生志趣相近，都是結盧在人境，而無車馬喧的奉行者，所以過年儘量做到減少交際應酬的自閉境界。除了親友來訪，也有出門遊玩（見遊記竹瘋），以及拜訪一位最近搬到就在新家隔壁的阿姨。除此之外，似乎就是四人在家打打嘴砲，吃吃零食，看看電視。打完這篇文章，從今天開始要力行每天仰臥起坐加伏地挺身以及早起跑步的作息了…

　　行文至此，看來仍不能免俗的跟大家拜個晚年（一直極力避免在各大節日重複一些囈語），祝大家新年快樂，鼠年行大運。


by聃